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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抄

来自喜欢的博主J

“我保持生活 proceed 的方式是每当喜欢上一个人时,就赶紧找点事情做,克制自己不要喜欢太多。这可能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防卫,担心喜欢上谁就会克制不住改变自己的样子,失去自我。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让我觉得软弱。

于是我学会了怎样体面而克制地交往。不主动找对方,见面时对话也尽量不聊得太深,不首先表达自己对在两人感情的真实感觉,避免酒醉后掏心掏肺的夜聊和深一脚浅一脚并肩走在夜幕里的场景。不和喜欢的人逛宜家,这总会让我有想要安营扎寨的错觉。为了避免自己过于喜欢一个人而造成的生活失重,我总是鼓励自己同时喜欢好几个人,不戴上玫瑰色的眼镜看喜欢的人。生活确实 proceed 了没错,可当毫无预警地喜欢上一个人,还是让我感觉到沮丧,这让我觉得失控。

上次在纽约和几个朋友吃饭,一个朋友认真地和我们谈到他恋情的困境,我们陪他聊了几小时该怎么办。走之前他还是很沮丧,我突然就很羡慕他这种心境:少年维特之烦恼,一种古典的为情所困。吹着风坐在出租车里,他时不时叹气。他像《西厢记》里的柳梦梅一样,从心上人的细枝末节里看出对生活的热望,连心上人耳边的绒毛都可以用一些恰如其分的词汇去形容。

那个当下我很感慨,我已经丧失了那种想要失重的倾向,让自己沐浴爱河的向往。每当遇到喜欢的人,第一反应是不要失分寸,不要爱对方比爱自己多,劝告自己人生有比恋爱重要的多的事情,对爱情的配比不应该超过15%。对爱的软弱让我失去那种决绝的英气。喜欢得越深就越想把交往当成约好一起去游乐园,只想要一起找点乐子,避免谈到爱或者承诺或者以后这样的字眼。遇到处处喜欢的那种人,再不想把自己一览无余地交出去,而是安静地坐在那,等对方爱上我。每次坐在对方旁边,我总是尽量轻描淡写,一切都是无可无不可,天知道我有多在乎。为了场面上不尴尬,我再也没法表达我在乎。

有天晚上在家听腰,《情归何处》,突发奇想翻出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短篇《白夜》来看,是讲一个自闭又爱幻想的男青年,在夏天的彼得堡遇到了一个喜欢的女青年,从白夜时分认识,共度了四个美好的夜晚。对于这样的大师来说,这个故事简直是朦胧诗,没什么深度,充满着二十几岁年轻人想要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的幻想。然后就觉得,我的这个困境也没什么。喜欢一个人没什么,承认没什么,在不在一起也没关系。成年人还是要面对自我。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,不涉及道德或者对错,只是一个要经历的状况。接受了这个状况之后,也不会觉得无所适从。反正就听命运的话好了,风会继续吹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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